首长在随行人员的陪伴下,进了别墅。大约到了四点钟的时候,又有两辆车驶进了院内,因为提前有通知,邵锡知道这便是外宾的车辆,所以标准地打了一个停放车手势,并致以军礼。车停下后,常局长带着几个外国友人从车里出来,笑着朝这边走,A首长也安排了几个人在门口迎接。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从岗楼上方落下一个小东西,不偏不倚地掉到了邵锡的衣领里,开始顺着上衣往下爬,它穿过裤子,直接掉进了他的军筒靴里面。邵锡不敢猜测这是什么东西,也不能对此做出任何的反应,因为,在外宾面前,他代表了整个中国警卫部队的形象,只要他一动弹,就会给外宾留下很不好的印象。然而,这小东西的作崇,导致邵锡身上痒的要命,尤其是军筒靴里面,被这小东西折腾的很不是滋味儿,更是奇痒无比。
但是这种情况下,是坚决不能动的,邵锡只能轻咬着牙,强装出缓和的面容,两眼炯炯地盯着前方。那小东西在自己的军筒靴里很不老实,先是来回挤着他的脚趾头,后来干脆照着脚趾使劲儿地咬了几口。那种钻心的疼痛,简直是无法形容。但他还是强忍着,面目上尽量做的缓和,邵锡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挺着,绝不能让外国友人看出中国军人的破绽。这种忍耐简直难受极了,脚趾头撕心的疼痛,他觉得自己的脚趾象是在被一片片地撕碎着。
朝外宾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邵锡的脸上已经开始往外冒汗。然而,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邵锡面前停了下来。一个女宾惊奇地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道:“你们的哨兵太威武了,眼神很有神,一丝不动,跟雕塑似的,太棒了!中国军人,OK!”
也许是受到外国朋友的夸奖,邵锡觉得心里很欣慰,他看到了常局长会心的笑容。毕竟,常局长是特卫局和特卫团的总管,听到自己的战士受到外宾的表扬,他还是脸上有光的。
邵锡足足又忍耐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仿佛一年那么漫长。邵锡不知道自己是熬下来的。坚忍着那小东西在军筒靴里的作崇,直到哨兵来换岗,他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回到中队,邵锡迫不及待地脱下靴子一看,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