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娟抹了自己裤裆,递给胡天健,扭头就出去了。
胡天健收拾好自己,跟出来,轻声问:“温老师,怎么了?”
温兰娟也不说话,脱了棉袄一只袖子,又把里面的衬衫摞起来。胡天健看见她的手臂上有一个青紫色的痕迹。创伤面积很大,几乎就是整个一段手臂。
“怎么了,谁打你了?”胡天健关切地问。
这一问,温兰娟眼睛里刷地流出眼泪来。
“怎么了,温老师,是不是你丈夫打的?”
温兰娟点点头,泪水就想断了线的珠子,扑簌地往下掉。
“他凭借什么打你?”胡天健义愤填膺,“现在是新社会,不准许虐待妻子的,你可以去找乡妇联主任的,揭发他的罪行,让政府处理他!”
温兰娟不便说,拿起笔在纸上写:“他说我偷人。”
胡天健也拿起笔,写:“他说你偷谁?”
温兰娟写:“他说我偷你。”
“他有什么证据?”
“他说听别人说的。”
“他说听谁说的?”
“他说你别管,总之你偷人,我就打你。偷一次,打一次。”
“他怎么知道你偷了几次?”
温兰娟画了一个女人的脸,眼睛里正流淌泪水。
“他没证据,我们去告他!”
“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