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祥福在房间里听见了,忙出来问:“周水兰,什么事?”
“什么事情,那个被李金豹打伤的人来卫生院了,还说是你让来的。”
“什么?还真的来卫生院了?”丁祥福几分气恼,“走,我去看看。”
说完,三人一同去卫生院。
路上,周水兰说:“都瘫痪了,还不能说话,还有间歇癫痫,——这样的人,到卫生院有啥子用?就不说医治,中午吃饭咋办?晚上睡觉洗澡咋办?”
丁祥福也不说话,跟着周水兰来到卫生院。
“丁书记,呵呵,您来了?”潘胜利笑迎。
“人在哪里?”丁祥福问。
潘胜利赶紧带头走进房间,指着地上的周升狗说:“丁书记,这个社员同志。他伤势很重……”
“文可思,你……”丁祥福想问:“是谁叫你送来的?我上次说的,意思是要你发扬风格,不要找政府的麻烦,没想到你这女人,长的那么好看,一点脑子都没有,地主阶级还想反扑呀?”
丁祥福一问,一看,文可思就知道他心里想说什么,即刻低头,红着脸小声说:“我……我本来是在家里照护的,只是……”
丁祥福知道她想把责任推卸了,也不好盯着问。
潘胜利见此,也揣度丁祥福的心思,接话说:“刚才送伤着的人说,是荒山支书周火望让他送来的。”
丁祥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压抑心中的怒火,心里骂道:“这个周火望,又不是不知道政府的政策,还叫社员们把伤势严重的社员送到乡卫生院,这不是明摆着唆使社员要我丁祥福难堪吗?”
外面,还有两个社员病人等待医治,作为乡书记,丁祥福也不能直接叫周升狗回去,一时间,没有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