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少了很多,也很大嘛。我看,就比我家小河里的水大,你看,流水哗哗的响。”
“嗯,年也不知道,我们这条溪水是从地下河冒出来的,水怎么不大,一年四季都这么大的。”
呵,还有地下河。胡天健问:“你是说这小溪是从地下出来的?”
“嗯,就是从地下出来的。你不信?你知道的嘛,上年我们学校去摘茶子,你不是也去了么,一起在那里看地下河出水呢。”
这个就不用解释了,胡天健说:“嗯,是去过,那里好玩,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玩玩。”
“要去玩还不容易,哪天下课,我们就邀几个人去玩不就是了?又不是很远,上山就可以看见了。”
“呵呵,也是。”胡天健望着南面的青山,想像这地下河的样子。
“胡天健,你都好长时间没上课了,怎么办呀?”丁南香蹲在胡天健的身边,问。
“呵呵,没上课也不要紧,任务忙嘛,那里有时间上课。”
“也是,我听我哥说,县城里高中好几个上半年考上大学的同学,还有去年上大学的同学,去了大学后又回来了。——看来,这大学是难上了。我们只能读高中了。读了高中还要回家在生产队里生产,——我爹还指望我读大学呢,看来不希望了。”
“诶,对了,你爹现在怎么样?眼睛好了没有呀?”胡天健自然知道,57年反右倾以后,大学规模缩小,许多上马正在建设的大学都停工了,不讲究办大学了。所以,对于丁南香这个新闻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