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桃同志,很遗憾,你的成绩不是很理想,我正是来跟你谈这件事情呢。”胡天健摆出一副官僚的架势。
“嘿嘿,其实这养猪有什么难的,都差不多的,我看那考试的人里,很多是干部的家人,就知道自己没有指望。”
“也不能这么说,”胡天健煞有价值说,“一共十八人参加考试,只有九人录取。你就排在第九位,与八小队一个社员并列的。”
“把我说糊涂了,什么并列的?我排在第九就是中了嘛。”文金桃疑惑地问。
“是这样的,两个第九,就叫做并列第九。”胡天健伸出两个指头并在一起解释,“这两之中,必然有一个录取,一个落选。”
“哦,这样,那我也没有干部帮我,落选就是我了。”文金桃显得失望。
“不能这么说,干部都是公平的,这不,我来找你了。”
“找我做什么,把我录取了?”
“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现在选择的标准就是看平时的表现。我今天来,就是调查你的情况,你有没有受到表扬的行为?”
“我平时上工也就这样,与大家一起的。要说值得表扬的事情,我为人做媒,算不算?”文金桃笑问。
“要说,你这也是为人民服务,也是应该表扬的,可是,最好就是在生产中表现优秀,才可以的。”
“那……我就没有了。”文金桃十分失望。
“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如果你为结婚困难的贫下中农做了媒成功了,也算的。”
“按说,解放后,我做媒都是为贫下中农说的,至于说困难的,现在哪个家里不困难……”
胡天健故意突然说:“喔,我想起来了,上次你为荒山的贫下中农周升狗说媒成功了没有?”
“哎,被说那个事了,都是那天杀的李金豹,横行霸道,没有人喜欢他,却耽搁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