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耘目神如飞,爽朗地笑道:“那也是我眼光好不是,便不知道他是谁,也在人群里看中了他。”
“宫禁不比其他,便是俱都是好相处的,也不可掉以轻心,二话不说同人干架的事,日后再不许有,若不然下回可就不是我同你说话,是你舅舅同你说话了。”张夫人深感这舅妈当得不容易,侄女是准皇后,不教导不行,教导太严也不行,毕竟她只是舅妈,又不是亲妈。
“好,舅妈放心,当时的情况,我若不出手,那女孩说不定要叫她们欺负死。我也不是一时冲动就上前的性子,委实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眼前,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夏耘说着继续笑,一边笑一边招呼张夫人拆礼盒。
张夫人也很稀罕长春阁的礼盒,这倒不是多贵,而是太紧俏,去了不一定买得着:“这么好的婆婆,你可要好好珍惜,别由着性子来。”
“是。”
洛阳父老虽然对夏耘还能继续当皇室准儿媳有点意外,但也说不上么不可思议,毕竟自打本朝开国以来,皇帝陛下就不可以常理度之。连皇帝陛下只能立中宫皇后这种条文都有了,想来娶个不走寻常路的皇后也是有的,再者说,人家夏女郎还真能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鲁了点而已。
夏耘再到生民书院上学,已是元宵节后开课,邰山雨还特地招夏耘说了说话,让她不要有顾虑,该上学上学,该怎么怎么。夏耘满心感激,寻常人家,倘将要娶的儿媳妇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来,都要打个顿考量一番,何况是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