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询沉默摇头:“只依稀记得,幼年时祖父仿佛提过一句,有许多武艺高强之辈隐于山野。他们中有那么一拨人视人命若无物,只快意恩仇,纵情生死,管不到抓不到。”
说起来,杨询也没想到,谢籍首先要挥刀的不是那群重金赏“勇夫”的世阀之流,而是那群刺客。不过那天的刺客武艺着实高强,就是杨询,也只能说自己是占了体力上的优势,毕竟他到之前谢籍已经与刺客交手过,都带了伤,不过是谢籍伤极重,刺客只轻伤而已。
“凡吾子民,皆服王法,若有不服,当应伏法。”谢籍自然也知那武艺高强之辈不好弄死,但有那样一群人在,必有一个相应的或许很松散的组织在,或没什么太大阴谋,但那群视王法为无物的人,本就应该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王法。
杨询颔首:“若陛下放心,便交我去。”
谢籍静静地看杨询良久:“你可知,你此时十分可疑。”
“自然知道,所以才道若陛下放心,你不放心,我便不管这闲事,左右我在京中春赏花夏听雨秋采菊冬观雪并不觉得人生无聊,况,我亦想寻个暖心的人儿相伴此生。这一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你倘不放心,我便好生觅我的暖心人儿。”杨询想的是,人嘛要么干点正经事,要么多干几件不正经的事,都可渡生。
谢籍并不曾一口答应,而是对杨询道:“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