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善如何,一身是伤,却四处为伤她的人说尽好话,卖尽礼数。
哪怕是现在想起杨善来,邰山雨的鼻子也还是酸的,眼也发涩。邰哥伸手给他妹子递块棉帕,见她拿着捂了眼,道:“此事,同陛下何干?”
“当时我比现在可伤心多了,本想拉她一把,她却反恨我骂我气我同我绝交,还不是说说而已的绝交,是真的老死不相往来的绝交……那时候我快哭成了傻子。”是的,若说可能,邰山雨能想到的就是这次。
哪怕那时候邰山雨自觉一把年纪,从来不好意思当着人面哭,还是特别伤心地哭了。恰撞见谢籍来寻邰爹,那时候谢籍还是个以斗鸡走狗气他爹为乐的纨绔,竟然豁着耐性,带着她散了大半天心,特别君子的听她从头到尾倾诉完,当个称职的垃圾桶。
垃圾桶最后还拍她脑袋宽慰她:“人生很长的,七娘啊,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这样的人……世上多了去了!”
邰哥听邰山雨原话复述出来,没忍住笑喷:“哈哈哈哈哈……我可算知道山山为何会如此坚定的拒绝,委实是个让人没法欢喜得起来的。”
这时候,就是万年单身的邰哥都知道该说什么好么,谢九可真擅长往人还流着血的伤口上补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