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谢籍把亲爹都气得山中道观长住图清静去了,可见当年谢籍有多擅长搞事。
邰山雨在女郎们的一言一语中陷入深深的迷惘里,这种迷惘一直持续到中书令王甫把《求淑文》送来,然后她更迷惘啦。
最后是邰爹给她解的惑,邰爹通看《求淑文》全篇后,用力拍下大腿说:“倒是什么都没忘,山山十一岁那年,他曾明里暗里问过我,日后有无结亲可能。虽旁人尽觉他纨绔不知事,我倒觉得他心地好,心思也好,便同意了。不过是离乡那年,他又递了信来,上边写了两行字托我转交山山,山山,你不记得了?”
邰山雨:拜托,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不记得。
见闺女一脸迷惘,邰爹将当年信上的两行字复颂一遍:“此去归期不定,生死难料,愿卿得觅良人,适高官之主。”
“爹,要是我没记错,当年你没说是谁写的,也没说怎么回事,直接就给我,让我看看这么两句话该怎么答复。我又不知道是谁写的,还以为是董伯父的戏文,请你来问我,我们这年纪的姑娘会怎么答。而且,我记得我当年答的是好的,听人劝,吃饱饭。”邰山雨想着,既然都答了好的,就算有什么,这时候回来,也不该再上门提亲呐。
要说起来,要不是家里因前两年邰老太爷过世举孝,家里不宜办喜事,她说不定都已经定亲,现在已经嫁人,哪里会拖到二十岁还在相看人家。再说到相看人家,上个月邰夫人还说相看好了一户人家,想着这段时间叫来见一见,处一处。
邰山雨觉得自己脑子都被迷惘糊满时,邰爹还给她会心一击:“不止写了这两句,后来你还加了一句——光阴弥足珍贵,岁月从不重来,我不会浪费大好辰光,去等一个不回头的人。”
“我有写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