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邰山雨下意识往脸上抹一把。
这一把抹得好,一抹半张脸都是泥,使女直接捂了脸,然后赶紧去水里投帕子,要给邰山雨擦脸。
使女的帕子还没递,邰山雨面前已经多了条帕子,虽然这年月并不很讲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世俗礼教中尚还不风行男女大防,对“贞节”的定义也很宽泛,但邰山雨还是有点意外——反正她邰哥是绝对不会给陌生的女郎递帕子的,除非那女郎只有三岁,且正往往他衫子上抹鼻涕!
“谢谢,不用,我家使女已经投帕子去了。”
递帕子的人也不说什么,复又收回,却没有转身离开,邰山雨放下手里挖了大半的水蓼,问道:“大叔是洛阳人吗,是远游归来,还是欲卜远道?”
使女:……
小姐,这位公子看着年不过二十来岁,喊人家大叔是不是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