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还来不及细品一个男人气息,看清楚那个人的脸,脸一下煞白,整个人如同赤裸的身子暴露在大冬天一般哆嗦起来。
方生也看清楚了,竟然是陈祖德!
方生不作声了,意识到带任盈反跟踪是做错了。
可是,怎么会料到是这个人!
任盈挣脱方生,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急急地往回走。
方生跟着任盈一路回家。
进门,关门,方生有些期期艾艾道:“任副经理,是这样的,刚才、刚才实在不好意思,但是那个胖子我刚好认识,不是个好东西,人品极差,而且,而且,我怀疑那胖子,陈祖德认识。”
“别说了!”任盈扬起头,双目充满愤怒,道:“方生,我的事你以后少管,我瞎了眼认错了人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生只说了一个“我”字,就看到任盈一甩头,进了她自己房间,把门关得“砰砰”作响。
方生张大了嘴,“啊”了一句,然后把那句“你不识好人心”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就在这时,屋里面传来任盈压抑的呜咽声。
方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小心关上门,出去。
月儿高挂,却没有冯城月光上的妩媚明亮,方生心中一动,却是想起六年来自己一个人在城市中颠沛流离的生活。
自己如此,一个弱女子,又是怎样的过程?其中经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