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可以告诉你,这是公安部通缉多年的一个罪犯,是一个诈骗犯,骗财骗色无数!这些说起来,你该觉得有些熟悉了吧。”
任远的目光迎上检察官严肃的目光,道:“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是他?”
“我们现在,有理由相信你就是他!”
“说来听听!”任远表现得饶有兴趣起来。
事实上,在没有这条线索之前,检察官们心里并没有多少底,但是有这么一条线索,他们所谓的专业直觉立刻调动起来,因为他们很快联想到一点,那就是任远在他们面前前后表现得太过于不卑不亢了,太过滴水不漏了。试问,来到这样的地方,即使是心中无鬼的人也多少会有害怕的表现,在言语与神态上都有一些变化。而这些,眼前的任远一点都没有。即便他真是任远,真是通过合法手段取得遗产的,面对这样接二连三的审讯,多少会有慌张的神色出现,这才是正常的。但是,任远的表现,显然不能用心中无鬼来形容,在年轻的检察官心中,任远这个样子大抵就是训练有素了,如果是解释其是骗子,而骗子正是所有刑事犯罪当中最具有心理素质的,这却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年轻的检察官轻笑一声,道:“我们一起来想一下。这个上了榜的诈骗犯,藏匿了多年,终于无法忍耐。但是生活在现实中,他极需要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他极有可能遇到了任远。因为长相相似,以骗子的娴熟手段,取得一个大学教师,且当时重病在身的任远的信任并不难。”
任远心里说道,把自己当成幼稚可欺的对象来解释,不过,这个检察官的推理还是有一定道理。
检察官继续发挥他的联想:“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自然会完成一个计划,那就是等任远死后,假借他的名义回来。任远死后,身份证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自然就落在他手中。”
任远眉头微皱
检察官看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推理在对方心理产生深刻影响,以为找到了一个攻破对方放手的缝隙,言语中有些得意地继续说道:“在这样一种状况下,他就以任远的面貌出现在上海。他的面貌很像任远,而且过去十多年了,他才敢大摇大摆地回到震旦大学,蒙骗了任远原单位的领导。而这之后,在秦伯家住却是巧合,但同样很巧合的是,你知道了秦伯将不久以人世!然后,你继续施用你那自诩天下无双的骗术。”说到后面,检察官已经矛头直指任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