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对于这样一个不屑之子,他即使权高位重,又能奈何?
眉姐充分地体现出一个慈母的样子,她抚着陈远泽的脸颊,连连嘘寒问暖。
我和齐梦燕相视了一下,甚觉无奈。陈富生抬腕儿瞧了一下时间,不想再浪费时间,大喊了一声:“该押起来的押起来,该散的,散。今晚,都回去睡个好觉。”
然后兀自地走到了我和齐梦燕跟前,说了句:“不屑之子,你们多担待!”
就这样,大家陆续散去。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也启步往外走。刚走了两步,眉姐突然叫住了我:“赵龙,等一下!”
我回头冲她笑了笑:“眉姐,有事儿?”
眉姐略显尴尬地道:“刚才是我冲动了,你不要生气。”
我笑道:“怎么会呢。”
眉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抖动了几下嘴唇,欲言又止。
齐梦燕跟在我后面,在眉姐身边稍作一停顿,紧步跟上。我们共同走出了餐厅。
各位骨干和队员们,都开始驱车回返。一切都显得井井有序,从表面上看,倘若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没有人会想到,刚才在餐厅里,发生了那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与几个大队骨干打着招呼,到了车子跟前。
齐梦燕踢踏着脚步跟上,挡在我的面前,兴师问罪:“干嘛不搭理我呀?”
我反问:“有吗?”
齐梦燕轻咬了一下嘴唇:“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我问:“恨你什么?”
齐梦燕道:“刚才,刚才我拿枪指着你!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对吗?我向你赔罪!”
我大气凛然地道:“没什么。”然后兀自地拉开车门,上车。
齐梦燕绕过车头,坐上了副驾驶位置。
一路上,齐梦燕始终凝眉瞧着前方,心事重重。
回到望京大队部,齐梦燕强行针我拉到她的房间。坐下来,我叼了一支烟:“怎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