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很快赶到了医院。
“陈熙跟你说什么了?”他问。
我无力去想他是怎么知道陈熙来过的,只遵从自己的本心将他牢牢抱住,借此来让自己狂乱的心平静下来。
“他想伤害我们的孩子。”我的声音抖得厉害。
别人都说“为母则刚”,但我好像怀孕以后比从前胆子更小了,恐惧的东西也更多了。
“别怕。”姜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安慰我:“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要不然……”我抓紧了他的衬衫下摆,迟疑着说出了酝酿了许久的话:“你别对付陈熙了吧?”
万一姜越把录音公开,事态扩大,陈熙受了刺激以后更加的不择手段……
姜越没有直接地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只说:“你要是害怕的话,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你安心在家里休养。”
“你可以保护我,可以保护其他人吗?”我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别的不说,就霍随——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呢,动都不能动一下。陈熙想对他出手,是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你就忍心看着你身边的朋友因为你而受到伤害吗?”
姜越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你知道吗?”他说,“要照你这样对陈熙放任不管,才是真正的‘治标不治本’,我身边的朋友也更有可能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