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飞快地打着方向盘,让车子横陈在马路中间。
车头与车尾不停地与旁边的几辆车发生不同程度的剐蹭,不断传来的撞击感让我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头部。
“你做……”“什么两个字”还没出口,我们的车忽然被后方的一辆车直直撞上,车身重重地摇了一下,我的脑袋撞上了玻璃,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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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雪白,鼻腔里充斥着的全是刺激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的第一反应——这是在医院。
昏迷前的片段如潮水一般涌入我的脑海,我忽然想到:“霍随!”
这一声大叫让外面的人冲了进来。
“姚希你醒了?怎么样,头疼不疼?”
姜越疲惫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快要掉到下巴的眼袋和黑眼圈,以及青黑的胡茬告诉我:他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我想坐起来,但稍稍动一下,身体就撕裂一般的疼,脑袋更是一阵犯昏,一股恶心感涌上来,我掐着喉咙,逼退呕吐的欲望。
“疼。”我说。
我的嗓子干得厉害,声音就跟被砂纸磨过一样,粗哑难听得如同一只只会“嘎嘎”叫的鸭子。
姜越伸出一根手指问我:“这是几?”
“一。”我很艰难地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