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咳嗽终于平息,他毫无底气地解释:“我就有点小感冒,并不严重。”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
“我什么事都没有,连感冒都没有。”我把所有的担心与关切都藏在心底,强作平静地说。
“那就好。”他的语气中带了点儿庆幸,我听得鼻腔庚酸。
“你还在B市吗?”我状似不经意地问。
“嗯。”姜越又捂住嘴,低低地咳了两声。
“老板,喝点水。”电话那头传来他身边那位黑西装壮汉紧张的声音。
“先放着吧。”姜越低声吩咐。
我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回S市?”
“不知道。”姜越回答,“有事?”他的尾音稍稍扬高,隐隐含着期待。
“你昨天救了我,我本来应该去医院看你的,但是因为早就定了今天的机票回S市,所以……等你回了S市,我再去看你吧。”我说。
“不用了。”姜越的音调明显比刚才要低了许多,“我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回去。”
我很失望,但又觉得不能这样就算了。
“那……等你回来再说。”
姜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我还有点事,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