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都不是绑匪的同伙,那还能是谁?
倏地,我的双眼捕捉到了一抹不和谐的深蓝。
那是公园环卫工统一的制服。
一个戴着雷锋帽的男人,正拿着一把大扫帚,打扫着广场边小路上的落叶。
落叶飘得到处都是,可他偏偏只在那一小块地方来回走动,把落叶从前扫到后,又从后扫到前。
我动作很小地捏了瞿耀一下,示意他看向那边。
瞿耀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应该就是他。”他小声说。
“那咱们放下钱就走?”我问。
既然有人盯着,这钱就不会落到其他人手里。而我们自然也不用继续在这里坐着浪费时间。
绑匪早一点拿到钱,我妈就能早一点回来。
“再坐一会儿。”瞿耀按住我,“这行李箱太大,现在放过去,对面那几个人立刻就能把咱们叫回来你信不信?”
我觉得他是太高估了现代人的热心。
但这件事,必须做得万无一失。
于是我俩一直耗到广场上只剩下我们,才把行李箱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