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诊大楼的正对面,就是一家全国连锁的快捷酒店。
姜越正对着大门而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姿势自我离开就没有变过。
看到我,他没表情的脸上多了一抹笑。
“打到车了?”他问。
“没。我们俩去对面的酒店住一晚上,我待会儿给我妈打电话说一声。”我扶着他站起来。
急诊楼里开了暖气,姜越穿得少,手掌却很暖和。
跟我那双冻得红肿僵硬的“猪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一摸到我的手就皱起了眉心,“怎么这么凉?”
他与我面对面站立,拉起我的两只手捧在掌心,用自己的体温给我取暖。
这举动太过亲密,我心头一紧,慌忙把手抽出来插进了自己的羽绒服口袋。
“这样就不凉了。”我避过他的目光,小声地说。
姜越盯着我看了半晌——我能感觉到有一束冰冷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虚。
“走吧。”我挽住他的手臂,笔直地往外走。
姜越相当的配合,一点反抗的意图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