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去年,饺子里的那枚“幸运币”被姜越吃到,我跟他说:“你会健康幸运一整年。”
哪知道一切都和我当初的预言相反。
我顿时失去了往饺子里包硬币的热情。
那种深深的失望,就好像是小朋友长大以后第一次被告知圣诞老人并不存在一样。
但这毕竟是习俗,是一个必不可少的仪式。
“我知道的。”我说。
我把我妈擀好的饺子皮一个个叠起来放好,不知不觉已经摞了四五座“小山”,而她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今年家里不请客,您可以少弄一点儿。”我忍不住说。
往年春节我大伯父、三叔两家总要过来拜年,在这儿瘫坐着玩一天什么事都不干也就算了,临走还不忘顺一些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今年我爸不在,我大伯家里又闹得人仰马翻,想来不会有时间来祸害我们。
“把和好的面团擀完吧,剩着也没什么用。饺子包多了可以冻在冰箱里,肚子饿了随时煮着吃,也不浪费。”我妈说,“而且啊,你别这么乐观。”她抿抿唇,“你大伯和三叔……说不好的。反正,他们要是来,咱们就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好好招待他们;要是不来,那就皆大欢喜。”
“嗯。”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