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渐渐见了底。
我借口去洗手间,溜到了前台打算结账。
然而等我报出包房号,收银员说:“我们经理交代过了,您今晚的消费全部免单。”
我只能把刚刚掏出来的钱包又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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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包房,他们俩都吃完了,也没聊天,一人捧着一部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见我开门的声音,他们动作一致地抬起头来。
“走吗?”我问他们。
“走吧。”言良收好手机,先站起来。
姜越比他慢了半拍,我瞟到他的手机屏幕:黑色的背景,细细密密、颜色各异的折线——是股票的K线图。
我忽然想起来:“千行的股票,什么时候抛?”
千行集团的股价在前几天方仲生宣布陈熙将接任总裁的时候稍稍上涨了一些,但也不到我买入时候的水平。
言良闻言,皱着眉问姜越:“你让她也买了千行的股票?”
“她买得不多。”姜越说。
“不多也涉及到了内幕交易,你悠着点儿,别把她拖下水。”言良忽然正色,严肃得跟之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