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尖锐的疼。
等到堵在胸口的那一口气咽下去,我安慰他:“你的脚伤没那么严重。”
医生说会跛,可那程度影响不到正常生活。
“而且,你可以找朋友陪你一起去。”
“你会陪我去吗?”姜越问,语气中隐隐有期待。
我犹豫了。
“姜越……”我正思考着怎么拒绝才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小,忽然听见他说:“你说过,我们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那一晚在医院,我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是。”我气馁地应下,没法再找理由拒绝他。
之后都是姜越提问,我来回答。
当他把所有关于我这一次旅行的问题问完,我俩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12点。
理智告诉我:必须睡觉了,否则早上起不来。
可还没等我把“再见”说出口,他就出了声:“对不起。”
我有点懵,“什么?”
“上次那些话……我不是真心的。我只是……太生气了。”
我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