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药费”,姜越沉默了。
几分钟后他问我:“医药费……花了多少钱?”
“我先给你缴了一万,估计只能顶个几天。”我说。
之前那员工送他过来得急,身上除了车钥匙什么都没带,还是我来了以后才交的钱。
护士一次性给我开了一万的单子,说他这个状况,在医院里可能要躺上好一阵。而他住的单人病房,每天的开销都要大几百。
姜越思考了很久,“算了。”他说,“告了他们,我也讨不到好处。”
“怎么就讨不到好处了?”秦逸风不解,“你这官司是稳赢的啊!那群人去牢里关个几年,也没法找你寻仇了。”
“是我先弄断了他的手。”姜越表情平静,语气中却透着无奈,“之前我找人把那事儿压下来了,现在我这样……他想翻旧账,我也阻止不了。到时候真上了法庭,被关进牢里的就不只有他们了。”
秦逸风听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再提打官司的事,而是问姜越:“你伤成这样,婚礼还办不办了?”
姜越自嘲地笑,抬起自己那只打了石膏的胳膊反问他:“你觉得呢?”
秦逸风说:“那你这几个月不都白准备了?我听瞿耀说,你在婚礼上都花了快一千万了,要不能按时举行,你那好几百万订下来的天鹅城堡就得打水漂了!”
姜越苦笑,“能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拖着一条断了的腿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