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他跟我一起出了病房。
“姜越是睡着了吗?”我问。
男员工说:“可能是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去。”
“他……”我透过门缝瞥了姜越一眼,“都伤哪儿了?”
“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脑袋上有点擦伤,没整出脑震荡,还算幸运。但是……”男员工有些犹豫,眼底一片挣扎。
“但是什么?”我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医生说,他腿上的伤太重,以后即使骨头愈合了,走路也会一跛一跛的。”
“哐”的一声,我的脑袋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之后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耳边不断循环着男员工的话:
“以后即使骨头愈合了,走路也会一跛一跛的。”
“以后即使骨头愈合了,走路也会一跛一跛的。”
“以后即使骨头愈合了,走路也会一跛一跛的。”
……
“怎么会……”我喃喃道,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