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陈熙终于拿开了放在我腰上的手,问:“你生气了吗?”
我喝了口香槟,反问他:“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陈熙安静地看着我,那一双明澈的眼睛像是洞察了一切。可他什么都不说。
许久,他从我手里抢走酒杯,劝我说:“少喝点酒。”
他的声音向来很冷,此刻却多了些暖意。
“放心,香槟度数不高,喝不醉我。”我笑得没心没肺,把那杯酒重新拿回来。
——我心里堵得慌,只有喝酒才能好受一些。
恰好李总经理来找他,似有很重要的事情。陈熙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我:“别喝多了。”
我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之后一边填肚子一边喝酒。
我大概是低估了这香槟的度数——抑或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喝到后面脑袋晕乎乎的,看东西也变得模糊。
我摇摇晃晃,好不容易走到厕所。洗了把脸出来,发现外面多了个人。
我看不清他的脸,单从身形轮廓看,是个男人。
这家酒店的男女厕所正好对着,都要由这条路进去。
我以为自己挡了人家的道,赔着笑说了句“抱歉”,侧开身子让他先走。
可那人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