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一会儿,我去烧水。”我把姜越一个人扔在客厅,自己进了厨房。
我在家的时间不多,喝水的次数也不多,当初就没买饮水机,常常一箱一箱地往家里搬矿泉水。想喝热水的时候,就用电水壶烧上半壶。
我接了水,按下开关,等电水壶自己烧。去到客厅,却发现姜越不见了。
“姜越?”我叫。
没人回应,主卧的门却是半开着的——而我出门前都会把所有房间的门都关上。
我走过去,站在门口,又叫一声:“姜越!”
几乎是立刻,我听到主卧的浴室里传出一阵冲水声。一两分钟后,姜越走出来。
“我上个厕所。”他很从容,一点也没有作为客人的拘束。
“外面有给客人用的厕所。”我提醒他。
家里两间浴室,都有马桶。主卧是我自己用——原来林宇城和姜越也都用过,外面的则专供其他人来我家的时候用。
以现在姜越和我的关系,他进入主卧,会给我一种领地被人侵犯的紧张感。
“我知道。”姜越一点儿也没有心虚或是羞愧的表现,“但是我习惯了用里面那个。”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说什么。
反正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他进来。
姜越回沙发上坐好,背后垫着抱枕,怀里还抱着一个。他伸长了手臂,从茶几上够到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躺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完全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