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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谈判”以陈熙的坚持不懈,我的消极应付告终。
末了他说要送我回家,我怎么都不肯同意,最后自己拦了辆出租车。
到家都过了11点。
出租车不让进小区,我吹着夜间的凉风,沿着窄小的人行道往里走。
走到楼下,我看见了姜越的车。
相同的情景从前有过一次,那一次的最后我俩不欢而散,而这一次——
在我叫他之前,姜越自己从车里出来,裹挟着一股冲鼻的烟味。
他把指尖快要燃尽的香烟扔进垃圾桶,斜倚着车身,懒懒洋洋地问:“回来了?”
他的脸上是久违的戏谑笑容,透着些许的讥讽,一双幽黑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愈发的深邃。
这样的姜越,是我所熟悉的,也是我所陌生的。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管会不会被认为是自作多情,问:“你在等我?”相当的直白。
姜越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而问我:“从你离开千贸广场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陈熙他……带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