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伞早已在慌乱中掉落,瓢泼的大雨兜头淋下,我却感觉不到冷。相反,滚烫的温度从后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烧得我一张脸通红。
“还好吗?”姜越问。
怕自己的声音被大雨压过,他低下头,双唇几乎贴上了我的耳廓。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骤然靠近的脸,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往旁边跨出一步。
姜越环在我腰间的手顺势松开。
“我没事。”我话音不稳,幸好环境嘈杂听得不太清晰。
“那就好。”姜越将收回的手重新插入裤兜,站直了身体,一脸漠然地看着远方。
我不敢再看他一眼,下了两级台阶,捡回孤零零落在地上的伞。
之后我俩一路无言。
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脚下,脑袋垂得低低的,只能看见他那双沾了泥水不再光亮的皮鞋。
到了山下,我环视了一周,都没能找到第二辆车。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姜越说:“我的车停在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