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掌心冰凉,却莫名让我感觉到了力量。
她没看我,对着仍站在门边的两家人说:“在自己亲兄弟的追悼会上,把他的妻子女儿踢出家族,替他认一个他到死都否认的私生女,你们评评看,这是不是人干的事儿?”
那两家人面面相觑,似有一丝尴尬。
我妈又接着说:“你们来看老姚,我很感激,想必他也很高兴。既然你们已经看完了,可以回去忙自己的事了。打车的钱,待会儿姚希会转给你们,我们娘儿俩也不想欠你们什么。”
“二嫂,你这话说得也忒不中听了吧!”三叔指责我妈,“我们像是缺那两个打车钱的人吗!”理直气壮得仿佛刚才抱怨打车花钱太多的人不是我三婶。
“就当我说话不中听吧。”我妈挥了挥手,也不想继续与他们纠缠,“你们走吧,以后我们娘儿俩,和你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别急呀二婶。”大堂姐不怀好意地一笑,“我二叔死了,他的遗产该怎么分配,咱们是不是该好好商量商量?”
我和我妈俱是一惊。
“我爸尸骨未寒,你们就想来分遗产?!”我的心凉得彻底。
虽然早知道这群人是吃肉不吐骨头的豺狼,却没想到他们会丧心病狂至此。
大堂姐没有丝毫的羞愧,义正言辞地说:“你们不是想跟我们撇清关系么?早点把遗产分一分,我们就再也不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