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告知她姜越买不到机票回不来的时候,她一脸的失望。
“这孩子,大过年的都回不了家。一个人在外头过年得多难受啊。”
我不敢告诉她,这样的生活,姜越恐怕早已经习惯。
年夜饭在晚上,中午我们只草草地吃了一顿。
姜越说下午约了几个老友小聚,晚上也会一起吃饭跨年,让我不要担心。
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他能自我排解,自然是最好。
睡过了午觉,我被我妈拉起来包饺子。我妈是北方人,来S市读书遇上了我爸,嫁给他后才定在了这里。这么多年过去,过年吃饺子的习俗她一直都坚持着。
我们俩忙活了一下午,包了整整两大铁盘的饺子。我妈还洗了个硬币,塞进了其中的一个饺子里——这也是我们家年夜饭的必备项目。
吃饭的人少,我妈做的菜不多,倒是饺子作为主食煮了一大锅。
我爸拿出了他珍藏的红酒,给咱们仨一人倒上半杯,刚举起杯,家里的门铃响了——是从楼下呼叫的那种。
“谁啊这是?”我妈皱眉。
相熟的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上我们家来。
我起身走到玄关,接通了呼叫器。透过屏幕,我看到了一张令我魂牵梦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