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姜越。
他像一只刺猬,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刺,用力地扎向电话那头的人。
他的周身被一股戾气环绕,偏偏眼里的哀伤逐渐变得浓重。
——如此矛盾,如此让人……心疼。
姜越没与那人多说,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他安静下来,我顿时有些无所适从,慌忙埋下头去吃了一大口蛋糕,以将自己从这尴尬的气氛之中解救出来。
“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我爸。”姜越突然开口。
我咀嚼的动作顿住。我没想到他会主动向我坦白,也因此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思考了两秒,我点了点头,可有可无地“噢”了一声。
我心中虽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又怕戳中他的伤心事,纠结了又纠结,决定还是闭嘴喝水。
姜越像是受到了刺激,开始自说自话:“他想让我回去,陪他一起跨年。”
如果换一个人,我可能就要劝他回去了,可姜越和他爸的关系……我还是继续喝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