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告他们?”回去的路上,沈彤问我。
“没,就吓唬吓唬他们。”我靠在椅背上,这会儿才敢放松。“打官司太累人了,我这身子骨,吃不消。”
“你还好意思说累?”上扬的尾音将她对我的鄙夷展露得一览无余,沈彤乜我一眼,说:“你接连打的这几场官司,哪个真让你出力了的?人家姜越和秦逸风一块儿都给你包圆了,你就当个甩手掌柜而已,还搁这儿抱怨,矫情不矫情啊你!”
她这话我无从反驳,只是——
“你提秦逸风我能理解,可这关姜越什么事?”我紧盯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沈彤直视着前方,装傻充愣闭口不答。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谢颖的产检报告,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正规的医院通常都很尊重病人的隐私,按理来说,是不会向无关人员透露病人的情况的。
沈彤依旧不出声,嘴唇抿得更紧,导致口红都不大均匀。
她这样的反常倒让我心中有了猜测。
“报告是姜越给你的,对吧?”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