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病房里,没有椅子,也支不了陪护床,甚至因为赵梅霸占了整张床,我连墙壁都靠不着,坐着的时候后背是完全悬空的,不一会儿就开始腰酸背疼。
“阿姨,您不困吗?”我借着与赵梅聊天来打起精神。
赵梅将手里的瓜子壳随意地扔到地上,斜我一眼,说:“你别想趁我睡着了跑掉!”
我顿时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来,也断绝了与她继续聊下去的心思。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在空旷的急诊病房外,显得格外的大声。
担心吵醒病房里的其他病人,我连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接起。
“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回家?”姜越的声音里有隐隐的怒气。
“嗯。”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说话的人,我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了之前的敷衍,“我在医院里陪床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
姜越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语气温和了许多:“谁生病了?”
我转头看了赵梅一眼,叹着气说:“我前夫的妈妈。”
“你前夫也在?”姜越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