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个鬼啊!还以为他是十几岁刚刚发育的男生啊?蔺弦火大地将这份邮件给删了,又打开第二封。这封邮件,也将他的梦归于异性之间的朦胧好感,不过着重点有所变化,这个解梦师强调,他梦到小姑娘被父亲发现偷藏了个男人很害怕,这是他潜意识的保护欲的滋生,他渴望像个英雄一样,保护心爱的姑娘。
心爱个鬼啊,扯淡。蔺弦将这封邮件也一并删了,剩下那封他也没兴趣看了。这些所谓的解梦师遇到什么都喜欢往性上扯,全是弗洛伊德的信徒吧。
就在这时,蔡导那边准备好了,助理连忙叫他过去。
这一天,蔺弦忙得脚不沾地,连打盹的功夫都没有,自然也没做梦的机会,而且到了晚上,他也没再梦到那小姑娘。
渐渐的,蔺弦也松懈下来,以为这只是一场有些离奇的梦而已,逐渐将这事放下。可就在这时候,他又做梦了。
还是那间简陋的小屋,跟第一回一样,周晓偷偷躲在屋子里哭,不同的是,她的额头上划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很吓人。
“怎么搞的,浑身都是伤?”蔺弦忍不住蹙眉问道。
周晓的抽泣一顿,抬起一双水洗过的明亮眼睛诧异地盯着蔺弦:“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我记得我反锁了门的啊,你怎么进来的?”
蔺弦没理会她的问题,蹲下身,打量了她身上的伤口一眼,问道:“跟人打架了?”
周晓委屈地咬住下唇,头耷拉着,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看得蔺弦是又好笑又好气,还有一丝淡淡的心疼。他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个大姑娘了,不要跟人打架,万一破相了多难看。”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大嗓门:“周晓,你个死丫头躲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滚出来,你看你把你弟弟的打成什么样了?今天不给我个说法,老娘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