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宽敞的寺门,里面有一片大广场,左边的那一块广场灯火通明,周遭摆放着各种台案和蒲团,却是那慈航别院召开无遮大会的地方。
这儿原本格外热闹,禅唱阵阵飘扬,然而当我赶到的时候,却是一片狼藉,与会的两百多号人里面,竟然躺到了大半,而没有倒下的那些人里面,则在高声争吵,来来往往,喧闹不已,哪里有半点儿佛家气度,一派仙修?
我缓步走过广场,一路上不断瞧见有伏倒在地的家伙,有的早已昏迷,而有的则强忍着意志,试图保持清醒。
不过无论他们再如何坚持,却都逃不过闭上双眼的结果。
那毒药,太霸道了。
我一路走到了茅山的席位之中,瞧见这里除了几名真传弟子之外,话事人和水虿长老都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中了毒,还是金蝉脱壳离去。
当我将雒洋长老放在茅山的人群之中的时候,终于有人瞧见了仿佛置身事外的我。
“陈志程,你怎么进来的?”
说话的却是先前在山门拦住我的那个中年女尼,作为知客僧尼的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记忆力超群,瞧见本来不该出现在无遮大会之上的我,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会场,顿时就又是惊讶,又是疑虑。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开始找寻起慈元阁的位置。
我之所以能够混入慈航别院的会场,都是托了慈元阁阁主方鸿谨的福,正是因为他的担当,我才能够有介入其中的资格。
人家把我当朋友,我不能不顾及他们的安危。
慈元阁虽然是新近崛起的门派,不过许是慈航别院想要借助它来扩展自己经济实力的缘故,所以被安排的位置,算是十分靠前,我眯着眼睛找了一下,却是很快就找到了。
与茅山一般,方鸿谨和几个大掌柜都昏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