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之一,尽管不需要任何行动,但我不得不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此刻发生在我面前的战斗中来。
心魔告诉我,这一具身体太弱了。
我知道它这并不仅仅是嫌弃,而是一种毫不遮拦地直言,就仿佛电脑,一堆破烂装置里面,加载了一颗远远超出这个时代性能的芯片,所以一旦执行起来,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
而此刻我们所需要面对的敌人,并非是什么小角色,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它就是巴干达巫神,那个曾经让印度教至尊都为之头疼的家伙。
身入世间,自降一等。
这个世界,对于任何一切的外来物种,都是有着一种天性的排斥,所以我才会生来自有十八劫,而这还是柔和的,因为倘若是心魔直接降临,只怕还没有成长起来,就会被这个世界的意志给轰灭了去。
所以此刻的康克由虽强,但是却也不是难以抵御的敌手。
所以心魔告诉我,幸好有剑。
剑不错。
我所有的骄傲,在这心魔的眼中看来,也就只有那剑还算是凑活,勉强不错了。
剑不错,那就用剑法制敌吧?
就在康克由如临大敌的时候,我平平伸出了长剑,朝着前方缓缓地刺去。
这是个慢动作。
是的,这刺剑的速度宛如蜗牛,就像是公园里那老人在练太极剑一般,徐徐地、徐徐地向前一刺,让人等得心碎,都没有办法刺出哪怕是一米。
然而康克由的表情却是如临大敌。
我起初疑惑,随后却豁然开朗了起来,原来这一剑并非是要制敌,而是在熟悉剑的个性。
每一把剑,都是有性格的。
有的君子,有的小人,有的霸道,有的犀利,有的堂堂正正,刚正不阿,有的龙飞凤舞,重剑无痕……
我在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