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子是在我与一众赤塔叛军拼死搏斗的时候逃出来的,这个平日里言语不多的青年之所以能够活着逃出,并非因为他有多厉害,不过是脚程快了几分而已。
故而丁戈被分了尸,而他则踉踉跄跄地一直跑到了这里来。
当然,若是没有我在那儿拖延着一众追兵,只怕以他的状态,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然而能够活下来,这便是最大的幸运,那一干追兵此刻因为伊万诺夫的死而变得无比混乱,在被我斩杀了几个之后,却也只有成群结队,不敢单独而来,所以我也没有太过于催促他,而是让他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方才拍着他肩膀说道:“钩子,别哭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钩子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了我的腿,哭泣着说道:“陈大哥,我没有看到丁戈跟上来,他到底怎么了?我们要不要回去找他?”
这孩子一路狂奔,头也没有回,此刻方才从惊魂的状态中走出来,我抓着他的胳膊,将他给扶起来,沉声说道:“丁戈他已经离开我们了,不过我也没有让那帮老毛子好受,将他们首领伊万诺菲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说着话,我从八宝囊中将伊万诺夫血淋淋的脑袋提了出来,递到了他的跟前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过后,伊万诺夫身上的劲气消散,此刻依旧还是原来那个老头儿的模样,倒也不难认出,只可惜钩子似乎是吓破了胆子,瞧见这脑袋,居然忍不住朝着后面退去,一副惊慌失措的表现,我没有再为难他,而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钩子虽说是佳木斯当地比较有名的修行者,但毕竟不是从实战之中练出来的,尽管有些本事,但却还是欠一些磨练,我不能对他太过于苛刻了。
我没有再留给他太多悲伤的时间,而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参照物,接着确定自己所在的地方,朝着老熊等人离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