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这冷酷的性子总是被人诟病,但在我的心中也的确如此,我手下的小兄弟,每一个人的性命都重如泰山,这个家伙则不过鸿毛一根而已,倘若不是想要从他的口中撬出一点儿东西来,我哪里会让人将他给抢救活过来?当那些医生带着惊恐的表情离开时,我从角落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凶手的床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发现并无什么特点,只不过是一个扔在人海里面都不会有人注意的寻常模样。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险些将我麾下爱将的性命给夺走了。
被小白狐儿一顿暴揍,紧接着又被布鱼这般扎小人一般的处理之后,这个家伙终于没有了别人刚才告诉我的那种讨厌感,眼帘低垂,不敢与我对视,而我则保持着一贯的那种冰冷中带着一点儿沉静的气势,淡淡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那么谁派你过来的,请尽快跟我讲明白——如果你讲了,这便只有你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不愿意讲,等我查清楚了,我保证你的一家人,在今后的日子里,都会很不好过的……”
那人似乎猜测了很多种我与他对话的方式,却没想到我一上来就用上这么恶毒的话语,顿时就是一愣,接着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身为国家公职人员,你怎么敢这么做?”
我身子向后靠,双臂轻轻地舒展开来,然后说道:“你可能没有了解状况,不过我估计派你来的人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外号——布鱼,告诉他,别人都怎么叫我?”
布鱼不晓得我在跟对手施加心理压力,挠了挠头,诚实地回答道:“老大,你说的外号是指黑手双城,还是陈老魔?”
这样两个煞气凛然的头衔出现在我的身上,很明显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不过那人却是哆嗦了一下,失声喊道:“什么,你就是在鄂北屠杀了法螺道场的陈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