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然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刚才小心收敛起来的气度顿时蔓延开来,一步一步地踱到了客厅的大窗边,看着小区之外美丽的林园,以及更远之外京都林立的高楼大厦,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一直以来,总有一群人,他们手执最锋利的剑,领着微薄的报酬,藏身于黑暗之中,与邪恶战斗,舍生忘死——他们有的人殚精竭虑,有的人壮烈牺牲,有的慷慨悲歌,有的人永坠无间地狱,卧薪藏胆——这些人默默无名,但是他们却是支撑这个国家和社会繁荣安康的脊梁。然而可笑的是,他们却从来都被人误会,以至于找一个可以结婚的爱人,都变成一种奢望……”
我当了那么多年的茅山大师兄,又在特勤一组这样的战略部门供职日久,养移体居移气,平日里自有一股气度,瞧见我说得这般悲愤,客厅之中那冰冷的气氛终于松动了,罗澜母亲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但他父亲却是肃然起敬,站了起来,说道:“你说的是?”
我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夕阳,温暖无限,然后平静地转过身子来,那落山的太阳以及晚霞将我给衬托得颇有些意境,而我则平静地说道:“两位都是这个国家的高级官员,也都是栋梁之才,不过我想说的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南疆战场上浴血奋战了,死在我手下的敌人无数,而我受的伤也不计其数;至于淡定,他跟我出山的这么多年,一直冲锋在第一线,就在两个月前,他还在一场剿灭罪犯的战斗中受了重伤,差点死去!”
我毫不犹豫地将我们工作的危险性说出来,而这经历也让罗澜家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震惊住,而我则继续说道:“您若说我们有什么资格站在你面前,问徐淡定又什么资格娶罗澜,那么我只想告诉你,我刚才所说的,就是我们的资格,而娶罗澜,则是因为两个年轻人相互欣赏,彼此相爱——这世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资格了!”
我说得铿锵有力,而罗澜父亲最先反应过来,几步走到我的面前,然后皱着眉头说道:“小陈,你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
我平静地说道:“您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