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从背包中抽出了小颜让我带的信件,躬身递给了他手上,然后说道:“我这次出山,萧师妹得知之后,委托我带几封信给您,我这次也不过是个邮差,您请收好。”
养移体居移气,我在茅山之上,受许多人尊敬,平身自有一股气度,旁人自然是不可能接受我这般的敬意,不过倘若对方是我心中认定的老丈人,那就另当别论。
中年人接过信,确定是自家小女儿的笔记之后,顿时喜笑颜开,将手中的信件分发:“老三,这是你的;老幺,这是你的。哦,这里还有一份,是给你们大哥和二哥的……”
那两个年轻人接过信,顿时就兴高采烈,查验过后,也晓得自己是错怪了我,上前来道歉,而萧父帮我介绍道:“这两个小子,是我不成器的儿子,这是老三萧应文,他是老幺萧应武,旁边那个娃娃,是我家老二的崽——那孩子,打小就顽皮,你莫当真啊……”
我与众人一一见过面之后,对于他末尾的话语,倒也没有在意,微微一笑,说孩子小点顽皮好,长大了能有大出息。
我这算是拍老丈人家的马屁了,心想着这熊孩子以后指不定闹翻天,不过对方却是十分受用,连连点头,反而是当事人有些不好意思,做了一个鬼脸,屁巅屁巅地朝着远处跑开去。
萧父和两个儿子将我和徐淡定迎进堂屋,满怀愧疚地张罗着,又是添茶又是倒水,还招呼着自家的女眷弄饭菜,徐淡定自然是笑眯眯,流着哈喇子等待,然而我却不敢让这一屋子人围着我转,生怕以后报应回来,便推说要离开了。
众人一阵好劝,而徐淡定也不说话,于是就没有坚持住,一边等待中午饭,一边给他们讲起了小颜在茅山的境况。
萧父也没有多忌讳,当着我的面拆开了信,读过一边之后,抚掌大笑道:“原来如此,志程小友,没想到你跟我家老大竟然是生死之交,而且在茅山还一直都很照顾小女,实在是感激不尽,应颜能够有你这么一位大师兄,实在是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