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是茅山宗之人?
我下意识地朝着那人望去,只见他一头乱糟糟的灰色长发,道髻胡乱地用草绳扎着,脸色喜气洋洋,样貌并不算突出,而且还有些黄黑色的老人斑,邋里邋遢的麻灰色道袍,怎么都当不起这“执礼”二字。
我心中不以为然,然而围观的众人却都显得特别激动,大家来到这茅山峰顶,多则三四天,少则一两天,人都待着傻了,茅山宗的人愣是没有一个出来,每一个人的心中,多少都会犯嘀咕,不知道此番前来,是否会有收获,要知道茅山封山十多年,几乎与世隔绝,要是人家心血来潮,不开了,那么这些人岂不是白白浪费表情?
如此一想,便也能够理解旁人激动的情感了,我瞧见一大群的人朝着那执礼长老雒洋围了上去,最为热情的就是申重和首都的那几位领导,反倒是黄老,因为自重身份,所以反而远远看着。
我是省局派过来打杂的,所以倒也没有与这重要人物交流的机会,只是在外围维持秩序,将雒洋长老给护送到我们居住的院子里去,与领导们商量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好多想要拜师茅山的江湖中人,混乱之中,我瞧见和小颜待在一块儿的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接近了雒洋,结果被总局的工作人员给挡在了外面,但他还是隔着众人朝着雒洋喊话,还亮出了手中的一个白色信物来。雒洋瞧见,叫住了我们的工作人员,然后与其交谈两句,接着那中年人欢喜地带着小颜离开。
从这里我可以看得到,小颜那天对我所说的话语,有可能是真的,说不定她的祖上,还真的就是一位茅山长老呢。
雒洋长老被接进了院里面去商议观礼事宜,而我和戴巧姐则被安排在门口守着,不让人进去打扰到长老的清静,此刻九霄万福宫内已经聚集了三百多号人物,男女老少,显得十分混乱,要倘若有人心怀不轨,只怕到时候很难收拾。
这几天发生的怪事颇多,戴巧姐忧心忡忡,跟我谈起这话儿来,说干嘛要搞什么观礼啊,麻烦死了,人家青城山,还不是悄不作声地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