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持,然而我飞出的一脚却蹬在了阮将军的肚子上面——并非我有多强,而是对方不闪不避。
与我脚尖接触的那一片肥肉以一种波浪般的震荡方式不断地回荡着,所有的力度都在这缓冲之中消解,阮将军右手拈着剑尖,而左手却朝着我的脑袋上扣了下来。
我感觉到一股寒劲临体,这手掌边缘带起来的风,就像十二月冬天的寒冷。
果然是用了巫术秘法。
我当时也是豁出了性命去,瞧见这宛如天擎而下的肉掌,右手一紧,那把从李道子手中得来的小宝剑便朝前直刺而去。
劲气灌注,剑身之上有微微字芒浮动,却是“斩邪断瘟使院”六字。
一直显得十分无所谓的阮将军瞧见这光芒,脸色却是变了一下,右手一弹,将王朋连人带剑给逼退几米,接着以他那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山路上与我交手。
身型虽然巨胖,但是阮将军却灵活得如同一个猿猴。
对方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我跟他只过了四手,便被他铁钳一般的手掌给抓住,小宝剑易主,而我的脖子则被他单手给掐住了。
阮将军将我给凌空举了起来,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瞬间都往头皮上面涌了过去,呼吸受阻,整个人就陷入了一阵无力的痛苦中。
这胖子虽然将我给举了起来,然而注意力却并没有放在我身上,而是直视着手上的小宝剑。
“斩、邪、断、瘟、使、院!”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够感受到他话语里面,竟然有一种无端的恐惧存在。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望了一眼四周又倔强围上来的人们,目光又看向了我,脸上的肌肉在扭曲,凝重问道:“这把剑,是哪儿来的?”
瞧见阮将军这般作态,我立刻想起了那一位两鬓斑白、一脸古板的青衣老道士。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慌了,我顿时就有一种扯起虎皮拉大旗的想法,于是大声吓唬道:“自然是我师父送的——我师父是天下符王李道子,你若是杀了我,他一定会追杀到南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