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生气那是骗人,可凭秦寂言的修养,还不至于会当面表露出来。
“啪……”秦寂言合上图纸,身子往后一靠,说道:“不愧为是墨家人,佩服。”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族,哪怕没有昭仁太子的事,作为一个皇帝也容不下。
景炎图纸上所画的地方,有许多他都不知晓。
试问,有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住的地方,被外人摸得这么清楚?
有哪个皇帝,能容这样一个人活下来?
墨家的本事太强了,墨家人的性格太傲,就算没有昭仁太子的事,恐怕也活不长久。
“不过是混口饭吃,皇上谬赞了。”景炎只当听不懂秦寂言话中的深意,故左右而言他。
秦寂言也懒得和他多说,“半个时辰后,朕会让人把你要的人和血送出到宫门口。”换句话说,就是叫景炎今晚就滚蛋。
“皇上不让人验一下图纸的真伪吗?”景炎可不认为,秦寂言这么相信他。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他会画出完整的建筑图。
他从来就不是坦荡的君子,自然不会像君子一样正直,不给自己留条退路。
他给秦寂言的图纸没有问题,不过他留了一手,留下只有墨家人知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