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还记得,自己大婚那天,喝的醉醺醺的回去,没少被如双嫌弃,既然是好兄弟,那有难同当,也是应该的。
何景明用眼角瞥他,一杯杯饮下酒,面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引得众人都夸他千杯不醉。
太子不是很相信,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强。
他趁人不备,倒出何景明壶中的酒,喝了一杯,便沉默了。
这也叫酒!
女儿家才会喝的果酒,给他灌个两坛子都没问题。
他沉默看着那酒壶,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为什么当初,自己就没这个机灵劲呢?
酒宴中欢声笑语,可是时间却渐渐晚了。
何景明心里惦记着房中的宋语亭,好不容易熬到这会儿,见天色好不容易有些暗淡了,终于没有耐心再陪下去。
太子正兀自出神,却见正与人说话的何景明脚下一个踉跄,扶住椅子才堪堪站稳。
他扶住额头,无奈笑道:“不能再喝了,劳烦各位放我一马吧。”
太子站起身,单手扶住何景明,道:“人家有娇妻在房中,再喝下去,要被赶下床的,诸位散了吧。”
众人皆发出善意的哄笑,三三两两告辞离去,不一会儿,整个室内,便不剩几个人了。
太子撒开他的手,面色不改道:“别装了!”
何景明站直身体,冲他拱手:“我先走一步,剩下的事情,劳烦太子殿下了。”
太子气笑了,无奈道:“赶紧去你的吧。”
屋内,宋语亭用过饭,坐在床沿等着何景明。
时间太久,她今天起的又早,便有几分犯困,在烛火下,一下一下,像小鸡啄食般点着头。
陪在身边的嬷嬷们都哭笑不得,却也没说什么,成亲本来就累,夫人生的柔弱,犯困也属正常,还是不要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