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被我噎在那,不等回嘴,就接到帅令,着黄介带领营中将士迎敌。
出城之时,我得遇晏平。
他一脸肃穆,活像死了老子一样。我瞧瞧高坐在城门楼上的元帅晏毓,深表不解。还未想明白,他已上前来拉住了我的马缰。
我从马上俯首瞧下去,只觉他气色萎靡,莫不是最近晏元帅挑灯训子,又或者替他找了几个貌美通房?这才令得晏将军露出这样一副酒色过度的憔悴模样?
“晏将军这是?”
他紧拉着我的马缰,直等频频回首的苏仁赵勇都出了城,这才道:“安逸,你今日能不能不出战?”
我坐的这样高,他仰头来瞧我,倒令我生出一种错觉,他这是在求我么?
我拉过自己马缰,笑的和善疏远:“劳晏将军记挂,末将份内之事,敢不从帅令?”
他的眼神一黯,我已打马跑了。
今日不知为何,齐将武恪未曾迎战,与黄将军迎战的却是手下副将,没几个回合便被黄将军枪挑马下。城门楼有晏帅坐阵,战鼓不断催促全营进攻,黄将军带着我们追着溃败的齐军前行了七八里,斩杀无数兵卒,一气冲进了黄河谷,始觉不妙。
黄河谷两侧皆有高崖,几十年前有河水滔滔而下,北地渐旱,河水终于枯竭,河床之上又生了许多藤蔓树木之类,于是此处便成了深谷,方得此名。
黄将军一招不慎,钻进了齐军布的袋子里,高崖两侧密密麻麻的箭矢全部冒出了头,那箭矢之上缠着的布帛烧的正烈,想来齐军筹划这深谷烤陈军怕非一日了。
苏仁慌乱的回头,瞧着我的目光十分骇然:“安小郎,你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