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凶啊,还要咬我吗?”他再提马缰,一步步走近,我只好一步步后退,最后倚住一棵枯木,退无可退。
他的大白马异常高大,身上还布满鳞片,眼神凶恶得好像是从地狱里来的生物,和它的主人一样傲慢。眼见我不敢动,它俯下了头,重重的鼻息喷在我脸上,像是威胁。
“你……你来妖居地干什么?”我绷紧了身子,站得笔直,歪头避过大白马对我嗅来嗅去的举动,勉强问。
“宝贝没找到吗?”他答非所问,目光凝视着枯木林,然后翻身下马,向林深处走去。
为什么他也对那个只听说却从没人见过的宝贝感兴趣?那到底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作用?为什么人人都抢它?它不会真的和我家有关系吧?
我弯下身子,避开大白马的死盯,追了上去。
我自己走这片枯萎的榕树林时,感觉像披荆斩棘一样,处处险阻。而跟在他后面就轻松多了,因为他每踏出一步,那些枯枝败叶就立即变成粉末,纷纷坠地,有如死亡时的缤纷。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榕树爷爷的主干,那曾经几人也不能合抱的树干此时干枯萎缩,从树冠到树根,斜斜地裂了一道大缝,好像被雷劈过似的,连树心也焦黑一片。
“贱人有贱人的手段,居然死无对证。”忘川说了一句,没有半点同情,却满满着鄙视。
我答不上话,只望着他。
他略沉吟了下,把手中冰枪往地上一插,右手从枪尖上轻轻一掠,立即有殷红的血涌出了指尖。接着他左手单手结法印,淡色的唇微微翕动,似默念着什么咒语,然后右手一弹,几滴鲜血就激射进树干的裂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