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走,奈何身体就像吃个兴奋剂的大狗,狂热兴奋的向里头人类飞扑。
我由衷的感谢我前面的障碍物多——最起码前面的肉盾死不完我是不能到那两人跟前的。再加上我的行动力很弱,在丧尸里被推到什么的很正常,僵化的身体摔倒了想要爬起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再绊倒几个不长眼的丧尸,那就更好了。
我只想说——让踩踏事件来的更猛烈些吧!
——反正丧尸什么的,又感觉不到。
等我尸体上被叠罗汉的丧尸们纷纷爬起来游荡走,我再爬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看着地上那截原本属于我的胳膊,只觉得心中备觉惋惜。奈何我是个没感觉又无法控制身体的丧尸,只好怀着悲痛的心情,看着身体毫不留恋的踩着自己的手掌碾下一块腐肉的走了。
作为一个漫无目的的丧尸,我行走的方向自然是向前的。摇摇晃晃的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我看到地上倒着一个女人,黑色的裙子已经破碎,身上的皮肉组织缺一块少一块的,还没了一条胳膊,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黑之色,伤口流出的一种浓稠的青黑色脓液。
就像是我之前在其他丧尸口中看到的口水,大概是异变的血液。
我认出来了,这就是超市门口的那个女人。
她死了。
也许是被同伴们当成牺牲品放弃了,也许真的是无法逃脱。总之,她死了。
看到之前还活生生的女人现在却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死的如此凄惨,即使清楚的知道只是一个噩梦,我也不禁觉得心中悲哀。
不过,我的身体是不会理会这种心情的。
似乎无论什么事,都无法影响它,让它停下前行的脚步。
那个之前还让他狂热的女人,此时再无法得到它一个眼神。
我的身体平静的走了过去,脚下毫不停留。
当天晚上,我再游荡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像很多丧尸一样站在暮色里,一瘸一拐的摇晃走动着,她走的很慢,踉跄蹒跚,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又像一个瘫痪在床多年又重新站起的病人。
黑色的破碎裙子堪堪贴在残缺不全的**上,一身黏液,青白的面孔呆滞的神情,活像一个即将苏醒向世人复仇的厉鬼。
我看了心中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我游荡了一夜,都没再看到一个人影,在松口气的同时也不禁觉得可悲——估计全城都没几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