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但沅予炩同样也明白,现在到了战役最关键的时刻。
一边给他的小游戏里的花花草草浇水,一边思索着如今的现状,可他就是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仿佛与如今周围人的紧迫感隔着一层薄膜,他穿不透,也无法感受到另一边人的紧张和不安。
沅予炩放下手,回忆起上一世他在前线时的压抑,面对兄弟的生死离别,微微皱眉。
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似乎也离他很远很远,总觉得自己似乎被抽离了一部分感情一般。
这,到底是因为归属感的问题,还是只是把他送来的人不希望他介入太多?
这种感觉就是那日他在开战时和众人提到可以请君入瓮后,才越发浓郁。
沅予炩眨了眨眼睛,“看来是不希望我介入这场战役吧。”叹了口气,“既然不要我介入那把我送来有意思吗?”他到是真不太喜欢被控制的感觉,反复自己是提线木偶一样。
可一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二来也明白对方怕是要兽人一族自己经历这一切,不论结果好坏。
只有自己经历过,面对过重重困难,再崛起,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胜利。
自己到底是外人...
“呸,真是外人那那些心法干嘛非要我传给他们。”沅予炩嘟噜了句,“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哼哼着表示自己的不满,又打开游戏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
不过阿尔伯特似乎在那天之后发现沅予炩直接抽离,他并没说什么,反而和其他人一样非常的默契,对此只字不提。
更是自动帮着沅予炩远离这些时,让他能完全游历在外。
怕是他们也隐约明白点什么吧,沅予炩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沅予炩晃着两条腿。
背后士兵焦急的神情,还有不远处传来的喊叫声,可一切经络有序,乱而不散,众人眼中更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甚至星际网上对突如其来的内战和外战的争吵不休,以及对阿尔伯特越来越高的支持让沅予炩到是想担心也担心不起来。
毕竟现在的困难,却是为了能够让兽人帝国原本涣散的心,再次凝聚。
和皇室一样,乔舒雅,鹤垣九,甚至是阿尔伯特。
如今他们都怀疑所谓的兽神怕是高纬度文明,那些文明远远高于如今的星际文明。
只是这种情况众人心照不宣罢了,有些事说出口便无异议,反而徒增麻烦。
阿尔伯特更怕因此而给沅予炩增添麻烦,便是这份担忧,令他在这段时日来找沅予炩的时间都短了不少。
远远看着无忧无虑的少年,坐在窗口塞着太阳,啃着自己喜欢的零食玩着游戏,一派少年的天真与写意。
就算再忙碌,再疲倦,阿尔伯特只要看一眼,哪怕一眼,都令他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愉悦。
他会把这个腐败而即将崩裂的帝国再次凝聚,归为平静,走向富强。
让他的小飞鼠有地方无忧无虑的撒欢,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毫无后顾之忧。
旧帝国末年,五月。
天气刚刚开始炎热,主星的都城陷入一种死静。
薛瓦利埃再次因为拍到前线抵挡鹤垣九的将士被劝降而气吐血,送入重症监护。
毕竟已经年迈腐朽的身躯,早已支撑不住他的野心勃勃。
六皇子奈杰尔面色阴沉的站在皇宫的一角,离他那些毫无头绪慌张的兄弟们远远地。
他身边只跟着一个谋士,“看来,现在真的是死局了!”
鹤垣九推进的速度极其缓慢,因为他野心勃勃的想要收拢更多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