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盯他,“以后要是不打仗了,你一定要求个不用老是不回家的官职。”
谢崇华笑笑,“不做官了,我们回老家,盖个小房子,养养鸡鸭,种种菜。”
齐妙抿嘴一笑,“才不要,我又不会做农活。”
“我来做。”
“也不要。”齐妙又环他脖子,低语,“二郎,文韬武略的人,天生就是要待在朝廷的。”
凤凰非晨露不饮,非梧桐不栖,将他囚在小地方,齐妙做不到。
“妙妙。”谢崇华双手拥得更紧,声音低沉,“以后,再也不要说那种话。”
“什么话?”
“后悔嫁我。”
齐妙愣神,气上心头,无心一句,却觉他十分在意。
他在外上要面对永王,下要面对数十万的将士,比起她来,却不知要操劳多少百倍。她却说出那种伤人的话来,生平最为后悔的,莫过于说了刚才那话了。
“再也不说了。”齐妙生怕他仍在意,又重复了一遍,“再也不会说了,下辈子也不说。”
谢崇华稍觉安心,又道,“等我回来。”
四字重如千斤,齐妙眼又湿润,“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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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崇华早早出发了,齐妙想去送他,可是夜里睡得晚,他走时又轻,等她醒来,丈夫已经出门了。她坐在床上愣了半晌,要起身时,觉得被褥下有东西,拿出来一瞧,不由笑笑。
拿个丑丑的木雕人来,就以为可以替代他了吗。也不知道多赶,连个嘴巴都没刻上。
心里想着,还是将木雕放在枕边。
外面下人听见动静进来伺候,齐妙说道,“等会去将下人召集到院子里,我要重新安排下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