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呀。”
“大夫说什么了?”
“他说……”嫣然一顿,泪眼朦胧问旁人,“他说什么来着?”
斐然眨眨泪眼,“我忘了。”
齐妙苦笑,“一堆小迷糊。”她起身对同样面有担忧的丈夫说道,“姐姐刚才腹痛,让大夫来看了,说没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
谢崇华仍觉惊吓,“方才我还以为连我们喝的水也被敌军在源头投毒了。”现在一想自家打的水都是另一处,源头在城内范围,这才完全放心。
齐妙转了转眼,恍然,原来告示上说让百姓不要喝那沁雪河的水是因为上头有死猪的事是假的。没想到竟是敌军投毒,也实在可恶。
几个孩子见是误会,吵着要进去看姑姑,通通被齐妙拦下了。只放了常青进去,随后一手抓一个抓回屋里去,不许他们吵闹。
送他们回房,齐妙三令五申不许去吵,他们这才安静下来。末了齐妙见他们还要跟,板着脸道,“不是答应了不吵么?”
嫣然扁嘴道,“才不跟着娘,我想和爹爹说话,都五天没看见爹爹了。”
斐然也探头,“娘真坏,我们也想和爹爹说话呀。”
小玉比他们大一点,说道,“可是娘也和爹爹五天没见了呀。不要急不要急,娘比我们大,长幼有序,等会爹爹就来陪我们聊天了。”
两人这才了然,齐齐大方道,“那我们就将爹爹让给娘了。”
夫妻二人顿时哑然失笑,三个小迷糊,三个小机灵。
齐妙见他没留步真要回房,倒觉奇怪他怎么不留了。一会才觉他这个时辰回来很不对劲,便没多问,紧跟在后,随他进了屋。
进了里头,她唤了他一声,俏眼瞧他,“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谢崇华沉默片刻,“在想什么跟你负荆请罪。”
说的话不沉重,齐妙却听出来了,一时也笑不出来,“说罢,什么事。”
谢崇华低声,“元初可能想攻城了,我们商议后,决定先发制人。永王派我去裕安请祁王出兵,制衡朝廷大军。”
齐妙咬了咬唇,“为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