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嫦娥心中有事,总想跟人说上一说,可那种事,却无人可说。想起陆正禹,脱口问道,“正禹他如何了?”
谢崇华意外她会问起那人,哪怕是知道陆家遭了大难,姐姐也一句没有过问。他以为她要一直避嫌,谁想如今却在常家问起,令他好不意外,“他带着正行他们要离开鹿州,谁想才到茂安县,阿芷就走丢了。他如今还在找,我将正行正尚领回了家,暂时代为照顾。”
谢嫦娥愣了愣,叹气,“怎会这样……竟将阿芷弄丢了。”
姐弟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许久,谢嫦娥才又问道,“他……以后还会回元德镇么?”
谢崇华皱了皱眉,有些意外看她,这语气听来怎么有些奇怪,“姐姐不希望他回来?”
谢嫦娥避开他探究的眼神,“伤心之地,到底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说着,手已不自觉抚上肚子,神情喜忧难辨。谢崇华和她到底是姐弟,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哪怕是要和五哥避嫌,可也不会狠心到要五哥特地避开她,还不愿他重回故里。
越想,就越是奇怪。这疑虑从常家回来,也没有消失。
齐妙见他又不知在想什么事,书一直被风翻页拍在手指上也没察觉,轻问,“怎么了,二郎?”
谢崇华回过神,问道,“那日陆家出事第三天,姐姐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你忘了么,那天我已经在娘家了,姐姐辰时到的,何时出门的就不知道了。”齐妙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崇华笑笑,“没什么,突然想起来罢了。”
等夜里母亲回来,趁着妻子不在,又问了这话。沈秀想了许久,才道,“天不亮就走了。”
谢崇华微怔,天不亮就去镇上,可辰时才到齐家。那约莫有差不多一个时辰在那,那姐姐去了哪里?他越想就越觉自己想的不应该。可前两日姐姐莫名提起五哥的事,算起来,孩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了混账事,生怕想得过分,止了这念头。如今不能想,今后也再不能想!
沈秀见他脸色稍有异常,叫了他一声,儿子却沉思离去,好不莫名。正好儿媳进来,就和她说了这事,“怎么我说你姐是天不亮就走的,他就失神了。”
齐妙明眸轻眨,忽然想到他方才问的事。天不亮就赶往镇上,但辰时才到齐家……她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丈夫要问这个问题了,他在查姐姐那天的行程?可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她皱了皱眉,实在想不通。转念一想他既然没有当着两人的面一起问,那就是不愿她们知晓的。她便压下心中疑虑,没有再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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